再也回不去了

曾经的家，再也回不去

时光如梭，又到了一年的岁末！


尽管受疫情的影响，中国人最隆重的春节，依然如期而至！那些在远方工作的人们想着各种办法，冒着危险，为归家准备着！

远嫁的我已经快四个年头没有回家乡了。不想吗？答案肯定是否定的，无数次在梦里魂牵梦绕的地方，怎么会不想呢？


人们常说，不管你飞多高，走多远，父母在的地方，都是你的家！


还是三年前，在爸爸周年忌日那天，我同妈妈、姐姐、姐夫们一起回去给爸爸上坟，匆匆回了趟家！


推开那道熟悉的大门，屋里空无一人，都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，没有人住的房子已不叫家了，一点温暖的感觉也没有！


我朝爸爸的卧室走去，里面窗户紧闭，房间里只剩下一张空床，里面的东西都搬空了！那一刻，我忍不住泪流满面，我多么希望爸爸能从卧室里走出来，拍拍我的肩膀，叫我一声乳名，然后拉着我的手，开心的告诉我他为我准备了多少香肠和腊肉…


爸爸在世的时候，只要一到冬头，他就会为我准备烟熏香肠，烟熏腊肉，烟熏鸡…他知道他的幺女儿就喜欢吃家乡的烟熏味道。


那时候，爸爸妈妈都住在乡下老屋里！


村子里年轻人全都搬进城里了，只剩下少数老年人不愿意离开！


姐姐几次劝爸妈搬进城，和他们住一起，彼此间有个照应！


然而一辈子以农耕为主的父母，却舍不得他们的一亩三分地，舍不得家里猪、牛、羊…更不愿意去给姐姐一家添麻烦，他们坚持留下来，留在村子里！


那时爸爸总是说，他要做村子里的守护者，都去城里了，我们回来过年就没有落脚的地儿了！


勤劳善良的爸妈，在家里养猪、养鸡、养牛…种庄稼，过着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，日子温馨而惬意！


那时，每年一到年关，我们姐妹几个都携家带口全部回家，一大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，妈妈在厨房忙着为我们准备可口的饭菜，爸爸则帮妈妈烧炉升火，一到开饭时间，大家围着火炉，家长里短，谈笑风声，老两口再忙再累，都是一脸幸福的模样！


爸爸喜酒，两杯热酒下肚，就喜欢给我们讲他小时候的故事。我们姐妹几个围着火炉，听爸爸讲那些过去的事情！


如今，爸爸不在了，姐姐不放心妈妈一个人住在乡下，怕妈妈睹物思人，便把她接到城里一起住！


妈妈住在姐姐家里，姐姐们都待她很好，但从妈妈话里话外听得出，她依然想回乡下的老屋，她明白，只有老屋才是她的家，在老屋里，她才是家的主人！


如今的我，一到年关，关于是否回娘家过年的问题，也就显得很尴尬了！


回娘家去吧，没有人再回乡下老屋去过年了，只有住在姐姐家里。姐姐一家子，儿子带女朋友回来，女儿带男朋友回来，姐姐、姐夫的重心话题全都是围着她的儿女们了，我明显的成了外人，已经融不进他们的圈子了。


妈妈在那个家里，也不再是主人的身份了，她做什么事情都显得畏手畏脚！她怕一不小心碰坏了外孙女的东西，又怕把外甥的东西弄丢了！


今年，姐姐的阳台上挂满了一排排香肠，妈妈知道这是我的最爱，和妈妈的视频里，她望望阳台，叹了一口气道，要是你爸还在该多好啊，我们还住在乡下，会给你准备很多…


我告诉妈妈，你什么也不用为我准备，现在网络发达，想吃什么都可以买到！


我嘱咐妈妈养好身体，再过几年，等我女儿上了大学，我会陪她去乡下老屋住一阵子！


妈妈的眼角一下子湿润了，她长叹一声说道，能回乡下住多好啊！只是没有你爸在，那家里得多冷清啊！


我知道妈妈又在想爸爸了，不想让她太难过，我马上转移了话题！


是啊，即便我们能陪伴妈妈回到乡下去住，爸爸在时的那个家，却再也回不去了！

父母不在的老家，再也回不去了

01 父母在，人生尚有来处；父母去，人生只剩归途。 父母不在的老家，就像断了线的风筝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远远地飞走，却再也找不回来。 再也没有人，望眼欲穿地等你回来，不管你是飞黄腾达，还是落魄不堪。再也没有人，心心念念地唠叨着你，凡事尽力就好，别把自己逼得那样狠。再也没有人，跟你提及关于家乡的点点滴滴，邻里间的家长里短，田间地头的秋收冬藏。 那栋承载着成长记忆的老屋，没有了父母忙前忙后的身影，没有了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，就再也没有了家的温度。老屋成了一个空壳，只剩下几面冷冰冰的墙，那些陪伴了他们一辈子的老家具，老物件，无声地诉说着怀念。 记忆中，熟悉的画面，却再也回不到现实中来。从我离开家的那一天起，故乡，只因为父母而存在，在一次次的电话联系中，经由他们的“碎碎念”，我们渐渐知晓了它的变迁。 “少小离家老大回，乡音无改鬓毛衰。”从此，再一次回到了老家，回到故乡，就真的有如一个过客，一个去走亲戚的人。 02 父母在的老家，节日才热闹。 人们常说“有钱没钱，回家过年”。之所以无惧艰辛，不怕麻烦，再远也要回老家过年，是因为家中有父母。 待在城里的人，成天躬身于忙碌的工作里，以至于无暇顾及季节的变换，岁月的轮回，而父母一声声“催着回家过年”，才会让你彻底放下心来，忙了一整年了，是该给自己放个假了。 他们早早地准备过年，新酿的冬酒，熏好的腊肉，还有传统的手工零食，无不带着浓浓的年味。菜园里，满眼碧绿，还有鸡和鸭，都是留着过年的时候，等你回来吃，或者让你带回城去。 就连大年夜的鞭炮，还有给小孩子玩的烟花，都早已经准备好，一切就绪，就等着儿女们回家。不管是过年的头一天才回来，还是赶在大年三十当天才回，对父母而言，儿女们到家的那一刻，才算是真正的过年。 在外打拼了一整年，也只有回到老家，和父母一同落座在那张用了好多年的八仙桌或是圆桌旁，才真正回了家。 一年又一年，儿女的生活和父母的生活早已经在不同的轨道，渐行渐远。能够聊起的话题，除了从前，还是从前。当下的生活，对于父母来说，太过光怪陆离，他们想要赶上潮流，赶上时代，却总有点力不从心，从而闹出一个个笑话，在自嘲与解嘲中，家中有添了几多欢声笑语。 03 当有一天父母不在了，老家也就真的回不去了。 从大山中走出来的人们，心中无时不牵挂着老家，可为了生活，为了孩子能有更好的就学就医条件，更多地是选择在外打拼。也期待着有一天，能够衣锦还乡，荣归故里。 只是，这种强烈的想法，会随着父母的离去而渐渐淡漠。 离家多年，老家也已经不是儿时记忆的模样，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伙伴，也难觅往日的亲近。每个人，都在生活的熔炉里，锻造成了独一无二的自己。 唯一不变的是父母对我们的爱。他们在村里的名望，他们的为人处世留下的好口碑，便是传给儿女们最宝贵的礼物。 从前，父母是我们联系老家的纽带，当他们离去，我们与老家也就彻底“失联”了，老一辈的人的，老得我们都认不出来了；晚辈们，就更不认得了，我们融入不了这个生养自己的地方，只能一遍遍地在记忆中，想要找回那种亲切，那份自如。 往日越是热热闹闹，如今就越显得冷冷清清。回去，更是触景生情，不忍停留。 近乡情更怯，不敢问来人。 当你离开家已经很久了，会不会想念自己的老家呢？ 如果，父母年事已高，还在为你守着老家，不妨抽空回去看一看吧。那些熟悉的风景，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，总能让人找到心灵的宁静。 不要等到他们不在了，才来叹息，老家再也回不了。 作者：如风轻似云淡。 您的幸福，我的祝福。 图片源自网络。